卓别林的签名照
1930年,卓别林与访美的梅兰芳合影
卓别林在共舞台看京剧时询问剧情
共舞台在《新闻报》上刊登卓别林观看《火烧红莲寺》的宣传广告
卓别林在新光大戏院与马连良合影
卓别林和高黛与马连良合影
查理·卓别林是20世纪最有影响的喜剧大师。他的经典作品《淘金记》《摩登时代》《大独裁者》《舞台生涯》等风靡世界,深受各国人民欢迎。卓别林十分向往东方文化。1930年梅兰芳访问美国,卓别林观看了梅兰芳的演出,表现出浓厚的兴趣,盛赞中国戏曲带给美国人艺术享受,对美国电影也有重要的参考价值,还希望能亲临中国再次欣赏戏曲艺术。
1936年3月9日,卓别林携《摩登时代》女主演宝莲·高黛环球旅行到达上海。上海文艺界人士在国际剧艺社为卓别林夫妇举办了欢迎茶话会。卓别林与梅兰芳老友重逢分外亲热,梅兰芳问卓别林在上海想看些什么,卓别林提出要看京剧。
当天晚上,梅兰芳陪同卓别林前往共舞台。他们进场时,舞台上正演出京剧连台本戏《火烧红莲寺》中最精彩的一场“十四变”。这一场,有文有武,有唱有做,灯光忽明忽暗,布景急速变换。卓别林连连鼓掌,尤其对舞台上连串的筋斗表演赞不绝口。卓别林说,在国外,除莎士比亚戏剧演出有此换景法,其他尚不多见。他仔细聆听京剧的演唱和伴奏,说,“中西音乐歌唱,虽然各有风格,但我始终相信,把各种情绪表现出来的那种力量却是一样的。”在剧场休息室,卓别林会见了电影导演史东山和演员韩兰根、刘继群、许曼丽等。当他听说韩、刘有东方劳莱、哈代之称时,便热情地拉住两人的手说:“我们是亲密的同行呀!”话音刚落,三位笑星几乎同时扮了一个怪脸,不约而同的和谐配合,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。
由于还要到新光大戏院(位于广西北路、宁波路口)看京剧,卓别林一行提前退场了。
那天着名京剧演员马连良在新光大戏院演出《法门寺》。马连良唱得特别卖力,卓别林沉浸在抑扬顿挫连绵不断的旋律中。卓别林了解到中国观众看戏时一般不鼓掌而是大声叫“好”,他也随着场内观众一起叫“好”。他看见舞台上的“扬鞭”和“跨步”,立即领悟出“这是骑马,这是跨门槛”。卓别林还对刘连荣的花脸化妆十分赞赏。卓别林原计划看15分钟,结果聚精会神看了一个多小时。戏散后,卓别林和高黛上台同未卸妆的马连良合了好几张影,并且按中国传统礼节作抱拳作揖造型。当马连良卸了妆,卓别林惊讶地叫了起来:“我差不多认不出你了,你是这样年轻,也没有像台上那样的高大。”高黛细看着演员的戏服行头,对髯口饶有兴趣。
10日上午,卓别林一行离开上海去香港。
1954年7月,卓别林在日内瓦会见周恩来总理时,深情地回忆起18年前在上海看京剧的情形。
(黄浦区档案局 景智宇)